“声名水上书”
【雷安】小提琴与不老河（7）
·二战AU 攻受无差＜德国军官雷狮/小提琴家安迷修＞
·跳舞不如互撩
·Summary: 我遇见你，我记得你，这座城市天生就适合恋爱，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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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
舞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，Animicius没有车，只能自己步行回去。
街上没有路灯，甚至没有其他的光源，连月光都是惨白的，伏尔塔瓦河也不会因这样的月色而灵动半分。
他把手踹进大衣的口袋里，沉默的走在街头。周围太过安静，这让他产生一种时空错乱的幻觉，他看得见街道与楼房大致的轮廓，但他并不想看个真切。他试图回忆这条道路以前的样子，回忆那些醉汉和流浪猫，油炸培根的声音或者是自行车的车铃。
他无比怀念那些烟火气，在这个黑色的冬夜里。
穿着皮鞋的脚尖被冻的有些疼，但这并不影响他思考。
但一声不知名的鸟叫打断了他的思绪，可能是猫头鹰的叫声，他这样猜想，他抬头环顾四周，漫无目的的打量着周身的楼房，看到了几株枯萎的盆栽的轮廓。
Animicius停下脚步，抬头看向天空。
他想这的确是一个冷酷的、毫无情调的冬天，但即使是这样的冬天，也应该有一场雪。
13
Ray在舞会结束后，没有同他的副官一起回去。和他之前参加的无数场宴会比起来，这是他人生中屈指可数的几个可以称得上有趣的舞会。
他独自开车游荡在布拉格的街头，想要冷却某些燃烧过剩的东西。
相比于德国，他更喜欢布拉格的夜，它黑的足够纯粹。在这样的夜色中，似乎连死亡都可以成为一种浪漫。
他漫无目的的在布拉格的大街小巷里穿行，他的车灯开的很大，但古老的雕像和老旧的墙壁在这样的灯光下都只剩下扭曲。
在他几乎要结束掉这种无聊的游街行为时，他看到了Animicius。
那个贫穷的小提琴手，正裹着大衣站在冬夜的布拉格街边，身旁是一盏没有亮的路灯，他对着天空发呆，直到Ray的车灯照到他的脚下，他才眯起眼睛去追究这一束过于耀眼的光线的来源。
“这是你们艺术家的古怪爱好吗？”Ray摇下车窗，探出半个头来问他，“假装自己是一个仰望星空的冰雕？”
Animicius露出一个有些意外的表情：“Ray先生。”
他说活的时候嘴边冒出白色的雾气，在汽车的灯光下看得有几分朦胧。
“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“上车吧。”Ray说完，又把脑袋缩回车窗里。
Animicius没有明白他的意思，反问道：“干什么？”
“履行送舞伴回家的义务。”Ray的手指叩在方向盘上，漫不经心的说道，“开着车窗很冷，你到底上不上来？”
Animicius走到他的车窗面前，弯腰对他说：“这样不太合适吧？我的意思是···这样似乎不太合适？”
“你的身份？”Ray反问道，“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背景还是参与了什么违法活动？”
“不不不，我想你误会什么了，Ray先生。”
“那你可以上车吗？尊敬的Animicius先生。”Ray有些不耐烦的把手搭在车窗上，挑眉看着他。
“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Animicius绕到车的另一侧，打卡了副驾驶位的车门，尽管略有局促，他还是坐了进去。
“去哪？”Ray问他。
“你不是说要送我回公寓吗？”
Ray把车窗摇上去，踩了脚油门，以要紧不慢的速度慢悠悠的向前方驶去。
“事实上，我不记得你的公寓在哪了。”
“你半个月前还在那里抓人。”Animicius没有看他。
“我每天有很多这样的工作，都记住太麻烦了。”
“听起来很可恶吗。”Ray勾了勾唇角。
“我可是德国人，Animicius先生。”
“德国人有很多种，国家不一定是一个人的身份。”
“但它可以是。”Ray对他说，“就像你是一个布拉格的人一样。”
-TBC-